绵阳市委农办、统计局、调查队:何晓东、邹大世、周杨、苏永松
农民是农村社会组成的细胞,是三农问题的核心,是新农村建设的原动力。我市有近400余万农村户籍人口,摸清其生产生活状况,对于保障我市“三农”工作科学决策,促进农民增收、推进农业发展、加强农村社会建设和全面小康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一、调查概况
本次调查采用抽样调查和实地座谈调研,在全市随机抽取50个乡(镇)100个村200个组,以《农民现状调查表》方式进行全面统计调查(以下简称《调查表》),在抽中的合作社各确定10户农户以《农民现状调查问卷》进行调查(以下简称《问卷》)。
《调查表》调查涉及10416户、32219人,耕地面积达到30063亩。重点对田地、户籍、城镇购房、子女就学、老人照顾、农村劳动力、从事农林牧渔业人员等情况进行全面调查。实际有效《问卷》调查2005户,家庭在籍人口7878人,户均3.93人。按照区域地貌分:丘区1465户,占73%;坝区140户,占7%;山区400户,占20%。涉及涪城区160户、游仙区200户、三台县400户、盐亭县278户、安县160户、梓潼县247户、北川县、平武县各120户、江油市320户。
2005名受访对象性别构成:男1304人,占65%;女701人,占35%。年龄结构。:18-30岁占6.1%;31-40岁占19.1%;41-50岁占37.5%;51-70岁占37.3%。文化结构:小学及以下占36%;初中占51.2%高中(中专、技校)占11.1%;大专占1.3%;大学及以上占0.4%。重点对农业生产、家庭收入消费、居住、日常消费品购买、劳动休闲外出务工、教育文化信息获取、医疗卫生、社会治安养老等8个大项, 37个小项进行问卷调查,并书面征询被调查者对政府的意见和建议。
在此基础上,还随机抽取一些参与的调查对象进行深入座谈,并综合运用了其他统计调查成果。总体来看,由于采取了科学、严谨的调查方法,做到了组织有序,被调查对象无论是在区域分布、经济收入,还是在性别构成、年龄层次和文化程度方面都具有普遍的代表性。调查所涉及的问题,涵盖农民生产生活等各方面,针对性很强,取得的数据真实、有用,信息量大,不仅对当前乃至今后一个时期都还有重要的参考和研究价值,这次农民现状调查活动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二、我市农民生产生活的现状
(一)主要经济收入现状。
主要收入来源。农民家庭收入主要收入来自于种植业的占50.5%;养殖业的占8.5%;打工的占35%;经营收入占3.6 %;政府农林补贴及其它占2.4%。可见,当前农民收入主要来源是种植业和务工。
(二)农民居住现状。
居住情况。2005户农村户籍居民7878人,户均3.93人。离开本乡镇半年以上的2572人,占户籍人口的32.6%,其中:其中离开本乡镇务工经商的占25.3%,随父母外出或在外读书的占6.6%,随务工者与子女外出占0.7%。家庭成员现居住在家半年以上的5306人,占户籍人口的67.4%。常年在农村居住的居民中,60岁以上人口占常住居民的30.6%,学龄前儿童及在本乡镇读人口占常住居民的15.8%,即农村常住居民中老人和小孩占了46.4%。据此推断,绵阳市392.93农村户籍居民中,常住农村的有265万左右,一年中有半年以上离开本乡镇的人口有128万多,离开本乡镇属于务工经商的有99.5万。
农村住房情况。“5.12”地震后,有近50万户农民享受灾后重建补贴进行房屋重建,农民的住房条件极大改善。调查反映,目前居住砖混楼房的占54.6%,砖(木)瓦平房的占37.2%,土墙房占7.3%,其它占0.9%。在灾后重建和改善住房条件的同时,多数农户也因建房欠债。调查反映,不欠债的占43.8%,欠3万以下的占28.4%,欠3—5万元的占17.5%,欠5万以上的占10.3%。
(三)农民劳动力现状。
劳动力年龄构成:据《调查表》统计,200个农业合作社共有农村从业人员(现实的劳动力)22889个,占调查总人数的70.1%。其中:16-30岁(80后)占19.9%;31-40岁(70后)占22.50%;41-60岁(60后)占40.1%;60岁以上(50后)占17.4%。
从业状况。根据《问卷》调查,在2005个受访对象中,只搞种养业的占24.4%;半工(商)半农的占31.0 %;农忙收种,农闲务工经商的占24.8%;农忙务农,其余时间耍的占9.4%;全在务工经商,没有种地的占3.4%;无劳动能力占2.1%,只做家务劳动的占4.1%,其它占0.6%。即近90%现居农村有一定劳动能力农民,都要从事一些农业生产。
文化结构。据《调查表》反映,农村劳动力小学及其以下占43.79%;初中占47.56%;高中、中专占7.04%;大专以上占1.63%。
(四)农民生产现状。
家庭承包地耕作情况。土地是目前绵阳农村居民赖以生存最基本的生产资料。调查显示:全部精心耕种的家庭占84.6%,只种收疏于管理种懒庄稼的占8.6%,转包他人耕种的占5.0 %,撂荒及其它的占1.8%。按地貌分,全部精心耕种的家庭所占比重,平坝为86.4%,丘陵为85.2%,山区为81.8%。撂荒的主要发生在丘陵。
农业产业化情况。目前,从普遍意义上讲,农业产业化主要以农民加入专业合作社来体现。加入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27.5%,知道、没有加入的农户占55.9%,没听说过的占16.6%。按地貌分: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农户,丘陵为29.6%、山区为22.5%、平坝为19.3%。
家庭使用农机具情况。由于农村青壮年外出务工的,农业种植人力成本高,国家实行购买农机具补贴措施,大大提升农机化水平。在农业生产中,28.7%的农户用到过拖拉机,17.4%的农户用到过农用运输车,64.8%的农户用到过水泵,27.0%的农户用到过收割机, 44.3%的农户用到过农产品加工机械。
对无公害农产品的认知情况。受访者对什么是无公害农产品,怎样种植无公害农产,知道并按要求生产的占60.3%;知道无公害农产品,只生产给自己吃的占28.1%;根本不管有害无害生产的3.8%;不知道的占7.8%。无公害农产品知晓率为88.4%。知道并按要求生产无公害农产品的比例,按地貌分,丘陵高于平坝,山区最低;按年龄分,41-50岁最高;按文化分,以文化程度高低呈正相关。
享受生产经营服务情况。农民在生产经营过程中,农民需要多方面帮助。《问卷》调查显示,得到政策扶持的占59.7%,获得贷款帮助的占32.0 %,接受了技术指导的占47.0%,获得技能培训的占33.0%,获得过信息咨询的占19.4%,其它占3.2%。
(五)农民生活消费现状。
休闲时间安排情况。《问卷》调查,农村居民闲暇时间主要三种方式选择出现的频率是:看电视占80.3 %,赶场占39.2%,找熟人摆龙门阵占34.3%,带小孩32.2%,看书报占31.7%,喝茶打牌(麻将)占13.1%,其它占9.4%。看电视、赶场、摆龙门阵是农村居民休闲的主要方式。
农村放电影情况。问卷调查反映,农村放电影,一年看电影1-2场的占36.1%;3-4场的占26.1%;5场以上的占15.3%;一场都没有看到的占22.5%。
自己家的余钱使用意向。我们对农民基本生产生活满足后,余钱使用意向进行了调查,我们在受访者最多可选三项的前提下,各个选项的情况是:建房占52.2%,扩大生产占48.8%,更新家电占41.7%,买交通工具占35.4%,人情客往送礼占26.6%,购买保险占26.2%,购买大型农具占12.9%,文化娱乐活动占3.8%。体现了现阶段农民观念没有大的改变,住房还是摆在首位,其次才是扩大再生产,然后才是消费升级提高生活质量。
家用日用品主要购买地点。农村居民购买日常消费品,主要是就近就便,在村社超市购买的占13.1%;乡镇商店占66.5%,市县城里商店占4.2 %;附近小卖店占15.7%;在流动商贩处购买的占0.6%。从农民购买日常消费品地点可以看出,乡镇政府所在地,不仅是政治中心,也是农村商品的集散地。
(六)农民就医现状。
农村居民看病便利情况。全市275个乡镇有卫生院, 3010个村有卫生室。基本形成了农村30分钟医疗卫生服务圈,基本医疗公共卫生服务均等化显著改善。受访者对看病就医便利的看法,认为方便的占28.6%,比较方便的占47.1%,一般占23.7 %,其它占0.6%。山区农村居民认为方便和比较方便仅占66.0%,低于全市平均9.7个百分点。
农村居民看病地点。农民看病就医治疗一般情况是:小病到村医疗站或乡镇医院占67.3%,在就近诊所的占13.4%,立即上大一点医院的占4.5 %,自己去药店买药的占8.9%,能忍则忍的占5.9%。2009年医药体制改革后,乡镇医院完全使用基本药物,基本药物是零加价,加之新农合在乡镇医院治疗报销比例高,农民看病村医疗站或乡镇医院是首选。随着科学知识普及,农民生病不再采用求神化水的方法医治。
受访者对医疗承受力情况。乡镇医院完全使用基本药物,有效地杜绝了开大处方,新农合又逐年提高了报销比例。《问卷》调查反映,自己的经济条件可以承受占5.5 %,有了新农合可以承受的占53.6%,参加了新农合承受还有困难的占27.7%,医药费太贵不能承受的占13.2%。可以认为,在目前医药体制下,六成农村居民有医疗保障承受力,看不起病的问题在农村得到显著改善。
(七)其他情况。
农村政策知晓情况。受访者对惠农政策了解情况,很关心、也了解的占33.6%;关心、有一些了解的占45.6%;想关心,不了解的占20.0%;不关心的占0.8%。受访者对惠农政策的关注度达到99.2%。
遇到矛盾纠纷处理方式。当自己遇到矛盾纠纷,又不能很好地处理解决时,主动找村社干部出面解决的占92.0%;找哥们弟兄解决的占3.1%;通过司法渠道打官司的占0.3 %;找德高望重的人出面协调解决及其它的占2.4 %。
目前担心的问题。受访者最担心的问题三项选择的情况是:认为失业后难找工作的占23.1%;怕家人生病的占80.1%;对小孩教育担心的占51.5%;子女结婚难的占17.2%;养老的占66.5 %。看来家人生病、自己养老和子女的教育是当前农民担心的主要问题。
对养老的打算。受访者对养老的打算是:想参加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占67.9 %;购买商业保险的占2.0%;希望自己多存钱来养老的占7.2%;由子女养老的占9.9 %;还没想过的占13.0 %。可见,传统的养儿防老已经弱化。
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情况。对已经建设的农村基础设施,在投入的方式上他们反映的情况是:全靠政府投入的占18.4%;政府出资、村民投劳的占61.3%;全是村民集资的占12.0%;基本没有人管的占8.4 %。
农民获取信息现状。受访者村外信息获取途径,通过广播电视的占85.4%;看报纸的占3.2%;听亲朋好友说的4.7%;听别人吹的占2.1%;上网的占3.1 %;看告示通知的占1.5%。
家庭上网情况。我们对农民上网的情况也作了专门的调查 ,他们通过宽带或手机方式上网(含在网吧)的情况是:没有上过的占39.9%;想上,但使用不来的占34.3%;经常上网的占9.7%;偶尔上的占16.1%。
三、我市农民生产生活总体评判
(一)农民经济状况明显改善。
去年全市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7183元、增长20.9%,增幅首次高于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超过4.9个百分点,超过“十一五”年均增速7.6个百分点。
(二)农民居住条件改善明显。
农民住房由满足生存需要向享受空间发展,生活环境大为改善,生活方式逐步向城市化过渡。
一是进城购房。据《调查表》反映,在城镇建、购房的农户达942户,占户籍在农村总户数的9.05%。据此统计推算,全市133.6万户农中,有12.1万户农民在城镇拥有住房。
二是房屋质量改善,房屋面积由小户型向大户型转变。农民建房在注重房屋面积的同时,更加重视房屋质量,房屋由过去的土木、砖木结构逐步向钢筋混凝土方向转变。农民告别了低矮的土坯房,盖起了崭新的砖木、砖混结构房屋。近5年,全市新建和维修加固农村住房在118.3万多户。
三是农民对房屋满意率、满意度高。据问卷,农民对家里住房的满意率达到88.3%,满意度达到72.1分。
四是农民住房平坝、丘区、山区基本实现均衡发展。问卷调查平坝、丘区、山区满意率分别为89.9%、88.2%、88.1%,满意度分别为72.1分、72.2分、70.6分。
(三)道路水利基础设施明显改善。
一是乡村路网贯通。全市100%的乡镇通油路或水泥路,100%的村通公路,83.5%的村通油路水泥路。农村交通条件的改善使农民出行更加方便,并对农业农村的经济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农民对当前乡村道路交通设施评价满意率、满意度分别达到77.5%、67.3分,平坝、丘区、山区分别为82.9%、73.2分,74.8%、65.2分,85.7%、72.1分。
二是水利建设正在走向“全域灌溉”。通过实施“大、 中、 小、微”各种水利设施建设项目,近3年完成水利投入42.8亿元,新增有效灌面19.9万亩,发展节水灌面26.8万亩,新增恢复蓄引提水能力3亿立方米,解决了35.3万人的饮水安全问题。农民对当前水利设施评价满意率、满意度分别达到81.5%、68.5分,平坝、丘区、山区分别为86.4%、74.6分,80.5%、67.4分,83.5%、70.6分。
(四)农村社会事业发展迅速。
一是农村教育明显改善。随着近年来政府对农村教育投入的力度不断加大,农村教育设施日益完善,全市新建和维修加固学校751所,教育质量进一步提高。受访者对教育满意率达到90.9%、满意度达到73分。
二是农村医疗水平明显改善。随着城乡医疗改革不断推进,农村医疗条件大大改善,全市新建和维修加固医疗卫生机构531个,全市新农合参合率99.3%,加大了乡镇医疗队伍的培训教育力度,农村卫生状况得到了明显改善,基本上实现了“小病不出乡镇,大病不出区县”,切切实实地为农民带来方便和实惠,村民对当前所在乡镇的看病条件普遍感到比较满意,受访者对农村医疗卫生总体评价满意率达到91.7%,满意度达到75.1分。
三是新农保起步,困难群众生活得到保障。新农保参保人数达到84.4万人,已占农村户籍人口的五分之一左右。农村低保和“五保”已实行应保尽保。
四是农村文化建设明显加快。市、县、乡、村四级公共文化阵地已经全面恢复,全市共建文化共享工程市级中心1个,县级中心(含市辖区)9个,乡镇基层服务点88个,村基层服务点已建成596个,建成农家书屋2634个,覆盖率达到80.1%。农村文化建设能够满足多数农民的文化娱乐需求,农民文化娱乐生活有了明显改善,健康文化占主流地位。受访者对文化生活满意率达到87.5%、满意度达到69.4分。
五是农村购物十分方便、安全。通过鼓励和引导各类社会主体进入农村流通市场,为乡镇居民和农民从事商品流通创造良好环境,丰富了农村零售经营业态和商品品种,为农民购物提供更大便利。特别是2005年启动的“万村千乡市场工程”,引导城市连锁超市向农村延伸发展“农家店”,目前已形成以城区店为龙头、乡镇店为骨干、村级店为基础的农村消费经营网络,逐步缩小城乡消费差距,解决农村消费品流通的便利性问题。据《问卷》调查分析,66.5%的农民在乡镇商店购买日常消费品,28.8%在村社超市和附近小卖店购买。通过各级监管部门携手联动、统一配合,重心向农村下移,加强了生产加工、流通、运输和销售各环节的监管,严厉查处各种消费品安全违法行为,确保了消费品质量安全。农民对在乡村购买日常生活用品质量满意率达93.3%,对家庭生活看法幸福指数值达75.9。
(五)农村社会建设成效显著。
一是农村社会安定。广泛开展领导干部大接访、社会不稳定因素大排查、社会矛盾纠纷大调解活动,社会矛盾化解率达到97%。全面推行“五零”和“421”工作法,社会管理全面加强。深入开展“清网行动”等专项斗争,城乡社会治安防控体系不断健全。农村群众安全感较之往年大大提高,据《问卷》调查,31.2%的受访者认为农村社会安全,40.3%认为比较安全,认为不太安全的仅占1.5%,农村群众安全感评分达到94.4分。
二是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加强。不断加强基层组织建设,推行党务、村务、财务公开民主管理,培养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强化精神文明建设,深入开展了农村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大力弘扬文明守法、尊老爱幼、移风易俗、健康向上的社会风尚,改变农村陈规陋习,倡导科学的生活方式,促进城乡社会和谐、健康、蓬勃发展。新一届村党组织书记中,“一好双强”型占87.5%,具有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占68.3%,年龄45岁以下占40.1%,农村基层党组织班子的优化,促进农村各方面加快改善,得到农民群众的普遍认可。据《问卷》调查显示,农民之间发生矛盾纠纷,找村社干部解决的达到了92%。
三是农民普遍感到幸福,对未来充满信心。农民群众对中央政策的满意度有了较大幅度提升,对党和政府的信任度有了较大幅度提高,农民群众追求新生活的心情和愿望契合了中央与地方的要求,建设新农村已经具备了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强大的内在动力。据《问卷》调查显示,农民家庭幸福指数值达75.9,受访者对未来信心指数达到69.8。
我市农民生产生活状况趋好并变化巨大的主要原因在于:一是党的惠农政策使农民生产生活全方位受益,2011年全市117万农户享受各种惠农补贴5.16亿元,在我们和农民的座谈中,农民对党的惠农政策是赞不绝口,他们认为最近这十年是农民最开心,得的实惠最多的十年,真真正正地过上了好日子。二是灾后重建,“三农”领域完成重建投资1138.1亿元,占总投资一半以上,使我市农业农村发展提前20年;三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全市启动实施新农村示范片建设,近三年累计投资达到66亿余元,有力有效促进带动了全市农村各项事业的发展,使农民住上好房子过上好日子,生产生活各方面发生深刻巨大的变化。四是我市财政对农业农村投入连年持续增加,2011年,全市三农投入达到2亿多元,今年投资预算达到2.6亿元,有力促进了农业农村发展和农民生产生活条件改变。
四、值得关注的问题
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也反映出来一些问题,值得各级各部门引起高度重视。
(一)培养新型农民和发展现代农业的问题。
一是现有农村从业人员素质难以承载现代农业发展。在调查的现有农村从业人员中,文化水平偏低,小学及其以下10022人,占43.79%。现有农村从业人员年龄偏大,40岁以下劳动力的只占总劳力的五分之一,31-60岁的占62.6%, 60 岁以上还在劳动的人员占17.4%,按全市农村从业人员总数245.42万计,全市60岁以上仍在劳动的人数为42.7 万,“老龄化”问题十分突出。另据调查反映,农村的“空心化”问题也是十分突出。在农村的劳动力中,只搞种养业的占24.4%,务工务农各一半的占31%,农忙时收种,农闲务工经商的占24.8%;只是农忙务农的占9.4%;只经商的占3.4%;无劳动能力、只做家务劳动、和其它的占6.9%。一年时间内,长期在家的壮劳力很少,多数时间在外务工,甚至长期在外几年不回家,在家留守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在座谈中有的农民这样告诉我们:“现在不是因为医药费贵看不起病,而是因为没有劳动力往医院送而得不起病,甚至‘死不起’人”。在一些地方,有人去世以后,连把逝者送到殡仪馆的劳动力都难找。这样的结果,必然是发展现代农业严重缺乏高素质的农业劳动者,现有的农民难以承载现代农业的发展需要。
二是普遍担心从事农业后继无人。有30.2%的农民认为“今后谁搞农业”是当前农村存在的严重社会问题,我们在调查中特别对他们是否愿意让自己的子女(孙子)仍然从事农业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其结果只有7%的受访者愿意自己子女今后从事农业。而93%的人希望自己的后代不要再象他们一样与农业打交道,甚至不愿他们的子女再回农村生活。
三是农业发展信息支撑不够。农村电脑的普及和应用程度与城镇居民相差悬殊。没有上和想上但使用不来网络的占74.2%,经常上网只占9.7%,农民获取信息的途径相当单一,通过广播电视获取信息的占到85.4%,成为了农民获取信息的主要途径。
四是农业组织化程度不够。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551户,仅占27.5%,知道但没有加入1120户,达到55.9%,农业组织化推进面临挑战,规范有效运行的专业合作社更是非常少。
五是现有农业基础设施仍然不能满足农民的生产生活需求。大部分农民还是关心基础设施建设,认为设施落后的有62.4%,他们给政府提的意见、建议最多的是希望政府还要进一步加大水利、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农业机械化水平不高,主要体现在农作物采收过程中,使用机械的水平不高,且平坝、丘区、山区极不平衡,使用收割机的户数仅占27%,平坝占达到70.7%,丘区、山区仅为25.3%、18%。
六是农业生产化学化问题日趋严重。我们在调查座谈中农民普遍反映:现在的种庄稼,家家户户都是种的“懒”庄稼,基本上都没有使用农家肥,如果不用化肥、农药,庄稼就没得收,而且现在的化肥、农药的使用量是越用越多。说明土地的地力下降,农业的化学化问题突出,潜在的隐患增多。
(二)农村社会建设问题。
一是农村社会老龄化问题。据调查,户籍在本村男60、女55岁以上老人人数6573人,占调查总人数的20.1%,其中身边无子女照顾的达到1181人,占18%,丧偶1556人,占23.7%,在敬老院生活的仅43人。据《问卷》调查,2005户7878名家庭成员中,60岁以上老人达到1622人,高达20.6%,占常年在家5306人的30.6%。80.1%的受访者担心家人生病,而老年人无疑是高生病人群。66.5%的受访者担心自己的养老问题。
二是文化生活问题。文化娱乐来源渠道单一,方式匮乏,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仍待完善。据调查反映,不干活时主要不干活时主要是看电视、赶场、摆龙门阵。农村文化活动单一,内容单调。虽然打牌喝茶不是主流,但很容易使村民染上赌博、搞封建迷信活动的陋习,很容易诱发群访事件。
三是农村医疗问题仍较突出。虽然有了新农合,但“看病难、看病贵”的局面没有根本转变,还有27.7%的受访者认为对医疗承受能力有困难,12.9%的受访者甚至认为不能承受。
(三)农民外出务工问题。
农民外出务工是现阶段我国农民就业和增收的重要渠道。近年来,我市农民外出务工收入持续增长。但在据《问卷》调查反映,有20%的受访者不愿青壮年劳力外出务工,其主要原因:
一是家中老人、孩子没人管。由于农村社会服务体系和保障体系不完整,无寄宿制小学和初中,有些夫妻两人外出务工,但孩子在家无人照管,带到城里上学,借读费又太高;还有些人想外出务工,又考虑到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所以不能外出务工。占据《问卷》调查的对象44.1%。
二是自身知识文化层次低,没有一技之长。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城市用工单位对劳动力的知识文化要求也不断提高,而许多农民是初中以下文化程度,又没有一定的专业技能,外出只能从事建筑、搬运等简单粗笨的重体力劳动,而且工资很低,所以这些农民不愿外出务工,占34.2%。
三是担心家里人和财产的安全和权益保障。认为外出务工后,家人和财产安全有问题的占14.7%。还有的认为劳动力市场机制不健全,农民工的合法权益得不到保障等其它问题的占7%。
(四)下一代教育管理问题。
少数农民管理教育子女方式存在偏差,农村儿童和青少年成长环境令人担忧,现实的生活背景尚难与农村儿童和青少年的健康成长相促进。随着农村青壮年外出务工数量的逐年增加,留守在家的农村未成年人成长环境发生了变化,主要表现在教育和管理两个方面。
一是学习上得不到较好的辅导。调查显示,目前农村对子女教育方式多数是以依靠学校为主,家庭教育严重缺失。
二是对留守儿童要求不严格,监管不到位,留守儿童和青少年缺乏关爱,身心得不到健康发育。《调查表》统计显示,农村在校中小学生,由父母管理的仅占62.4%,由爷爷辈管理的达到29.2%,自我管理的占8.4%。《问卷》调查反映,51.5%的农民最担心子女教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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