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厨师唱“歌唱祖国”时所想到的

 听厨师唱“歌唱祖国”时所想到的
                                                   绵阳市人大环保世纪行办公室副主任  贺正义
    国庆之际，当我在绵阳蒋记食业有限公司庆国庆爱祖国暨蒋记豆花成立二十周年文艺晚会上，看到公司的厨师和服务员们合唱“歌唱祖国”时，不禁热泪盈眶。
    “歌唱祖国”这只歌，从共和歌诞生的时候直到今天，就澎湃激越在无数中华儿女的心中，感动过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一代伟人，也感动过江泽民、胡锦涛等中国新一代的领导人。我们曾经见周恩来舞动着受过伤的手，指挥唱“歌唱祖国”，“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谁敢侵犯我们就叫他灭亡……”积贫积弱几百年，被歧视被侮辱，在中国的土地上立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牌子的压抑的中国人，在豪迈激荡的旋律中，在说出了几百年来亿万中国人心声的歌词里，民族激情冲天而出，磅礴迸发成了恩来和全场人忘情的的大合唱，汇成了雄壮坚不可摧的音乐浪涛。我们也曾经见过江泽民、胡锦涛和会场的几千上万人一起高唱“歌唱祖国”，“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让中国人自豪，让中国人昂扬向上的歌，响彻行云，声动大地，为了中华民族繁荣富强，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屈不挠、顽强奋进的满腔民族情充溢在江泽民、胡锦涛和全场人的脸上和歌声里。
    蒋记员工歌唱祖国的歌声，不禁让我想起了90年代初去柬埔寨时唱这只歌的情形。20多天的奔波，让我们一行人都疲累了，在异国他乡，不通的语言，不同的文化风俗，除了同来的人，没有一个朋友和亲人，一切都不是你的，孤独感如影随形，时时会浮上心头，看到华侨就特亲。对于外国人，当地人心里是有区别的，如果你是贫弱国来的，那么看你的眼睛大都会有一丝不屑。到了国外才感到自己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是多么重要，祖国强大才能使你在国外挺直腰杆做人。我们去时柬埔寨正处于20多年战乱的尾声，战乱前期，反华势力杀害了许多华人华侨，他们捣毁华人店铺，抢劫华人财物，街上谁说华语就当场枪毙，华人朝不保夕，人人禁若寒蝉，如惊弓之鸟。许多华人一家几十口人被杀绝，有的只剩下了一、两个人，幸存者说起往事就潸然泪下，听者为之动容。一个到当地工作的年轻上海人对我说，其实最爱国的是海外华人，国内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心情的，我深以为然。在当地华侨的陪同下，我们到了柬埔寨最南端的一个海边城市。战争夺去了一多半柬埔寨人的生命，柬埔寨人口从1000多万人锐减到五、六百万，这个城市只剩下九千来人，萧条凋敝的街上几乎见不到人，在一个草棚下面，面向辽阔无际的太平洋，我们和当地华人一起唱起了中国的歌曲，没想到许多中老年华人还会唱“洪湖赤卫队”的歌，唱得还蛮像一回事，他们说在柬埔寨和中国关系比较友好的时候听中国广播学会的。当我们唱起“歌唱祖国”时，国内的我们和柬埔寨的华侨们，全场每一个人都鼓足气，用最大的声音唱起来，迎着海风，用我们的心，用我们最深切的爱，歌唱着我们亲爱的祖国。没有人能够想到，在亚洲大陆南端这个真正谓之天涯海角的荒僻之地，还有一群华夏的孩子在为祖国歌唱，没有人能够看到我们的全体合唱，没有人能够听到我们的歌声，但是我们仍然大声唱着，一抒心怀。一同出国的一个有些吊儿浪当经常牢骚满腹的年轻生意人，也一样激动地拼足了劲大唱着，此时他的脸上满是神圣坚毅与期盼，而老的和年轻的华侨们都泪流满面。在远离了祖国怀抱的这个时候，我们才感到母亲的怀抱有多么温暖，我们才更强烈地希望祖国能够更加繁荣昌盛，母亲有更强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孩子！母亲，你听到了在南太平洋异国破旧的草棚下面孩子们为你发自心底的歌唱了吗？
    蒋记的晚会在20点客人少了的时候开始。厨师们穿着他们职业的白色服装，也许有一个刚从厨房出来，还没来得及换下工作服，衣服还有油点，别人是短袖，他穿的是长袖。他们不是专业的队伍，没有演员们可人而虚假的微笑，上舞台的紧张让他们的脸色严肃，而且他们中有的人声音还跑调。可是他们队伍整齐，声音洪亮，男声部，女声部，合唱部，每个声部他们都认真演绎，唱得高亢激昂，长长的歌词记得非常清楚，可知他们是下工夫练过的。歌声感染着场下的人也跟着打起拍子唱起来，真实的他们，动人心魄的歌曲让全场鼎沸。我在年轻的歌者们的脸上也看到了自豪、神圣、坚毅、向往……这种在中国过去现在领导人脸上、在无数中国人脸上出现过的表情，虽然他们只是人们眼中草根阶层的厨师和服务员，这时，我看到了中国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