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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油女法官:柔肩担道义

稿件来源:绵阳市场信息网  发布时间:2012-09-19  发稿编辑:景秀丽

 

今年国际三八妇女节前夕,江油市人民法院法官余光被评为绵阳市2012年度“巾帼建功”标兵 。面对这个荣誉,余光当之无愧。10年光阴,让这个曾经看似文静柔弱的小姑娘完成了从法官、到军嫂、到母亲的蜕变。10年,余光审结了近千件案例,无一错案,无一上访,年纪轻轻便具备较高的审判和调解能力。同事们都称她是“年轻的老法官”。

今年32岁的余光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家教严厉,父母对余光的要求和期望也很高,在班级里余光不仅学习成绩优异,而且从小学到大学都担任着班长职务,具有较强的独立性和领导能力。1997年,余光从西南政法大学毕业,分配到江油市人民法院中坝人民法庭工作。

进入中坝法庭后,余光从书记员做起,一边帮着审判员打理基础工作,一边花费大量时间来学习和适应法官审判工作。一年以后,中坝法庭人手紧张,余光被组织任命为代理审判员。

“第一次审的什么案子都不记得了,那时我比当事人还要紧。好像我不是审案的人,而是被审的人。”聊起当初,余光笑着说。“有一次审理一个夫妻离婚案,里面涉及很多夫妻之间的事。可那些东西是他们离婚的理由之一,所以他们不停地说来说去。我那时还是个小女孩,哪儿懂那些,完全‘少儿不宜’,所以当时觉得特为难。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审判员,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审下来了。”

在审判工作上,余光算是一个毛头小丫,什么案子该怎么审,事前需要做哪些工作,这一切都让余光“慢半拍”。为了能尽快上手,余光一边学着审案,一边学习国内一些经典案例的审判方式,业余时间还向同事请教或者参加旁听。

慢慢地,余光摸清了基层案子的规律,“基层法庭大都是一些家庭、婚姻、赡养上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类案子的当事人往往是为了斗气而起诉。所以,只要想办法理顺他们的情绪,很多矛盾就能迎刃而解。”现在的余光再谈当年显得更为淡定。

2001年余光被调到三合人民法庭,这一呆就是4年。“去三合人民法庭的时候我已经积累了一些审判经验。越是这样,我在审理一些小案的时候就越谨慎。对于一些有特殊影响力的案件,还要采取特殊办法。比如,碰到一些在当地比较有影响力的赡养案、离婚案,我们会把庭审现场搬到老百姓院坝头,允许村民旁听,目的是起到特殊的教育意义,有时还能利用邻里资源促进案件和解。”说起审案余光就有点儿滔滔不绝。

余光记得,有一次审理一个赡养纠纷案,继子张某不愿赡养继父,继父就把他告上法庭。考虑到原告有风湿性腿疾,行动不便,余光就把审案现场搬到原告家院坝。附近的村民闻讯,纷纷来看稀奇。张某很犟,在审案过程中,任凭法官把嘴皮说破,他就是不赡养继父,“我不信你们能把我抓去坐牢!”在周围旁听的村民看不下去了,纷纷帮法官,有的劝张某回心转意,有的指责张某忘恩负义,“不是当初老汉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你龟儿子早就喂野狗了。”“你这样不尊老爱老,连婆娘都找不到!”这话说到了张某的软肋,他最后同意赡养继父。余光深有感触地说,有时村民的劝说,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村言野语”,往往比法官的调解更有效。所以,此后余光审案注意“发动群众劝群众”。

当然,在众多的案件当中,给余光印象最深的还是2010年初接到的一个干儿子状告干爹的案子——关于地震以后的灾后重建房。张大爷准备重新修建房屋,谁来修?其干儿子刘某主动承担起修房任务。由于关系特殊,修房之初双方并没有制定相关合同。等房子完工,按照农村的风俗,张大爷觉得房子多处“风水”不对,不想给干儿子开工钱。为此双方从争吵最后闹到法院,“父子”情谊彻底断裂。

“从法律程序上来审理案子有一定的难度。第一,双方没有实质性的承建合同,口说无凭。第二,没有设计图纸,不能表明在建设上存在缺陷。话又说回来,农村建房,谁会用图纸呀?但是老大爷坚称房子有问题,不给干儿子一分钱。气急的干儿子闹着要找来炸药把房子炸了。‘不给钱,老子就炸房子听个声!’他说。事件迅速升级。”余光说,像这样的案子要依照法律程序来审很难,除非申请建筑质量鉴定,但老大爷不会答应,也不符合农村实际,还有一个问题,谁来给签定费?所以,当时只有启动“大调解”体系,多部门参与反复多次调解。“有一次调解到中午,我们10多个人只好泡方便面吃。老大爷一个劲地请我们跟他同吃,但我们人太多,不能让他破费,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到村小卖部去买方便面吃。吃完后,继续调解。也许是我们的艰苦朴素感动了双方当事人。最后原被告双方都做出让步,调解成功,此时天已黑了,等回到城区,早已灯火阑珊。”

由于这个案子调解得非常成功,后来被中央电视台《法制频道》栏目组拍成了专题片,余光也成了全国法院系统的名人。

工作中,余光自信而且能干,生活中父母健在,无后顾之忧,曾经余光觉得这就是幸福,唯一缺少只是爱情。一次偶然,余光在火车上邂逅了陕西华阴某部队年轻军官李勇,两人通过“鸿雁传书”许下终身。2006年,走进婚姻殿堂。“我想当初敢结婚可能是受父母影响。因为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也是分居两地,所以我选择了做一名‘千里相隔’的军嫂,即便很多人替我担忧。”

虽然早就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但有些东西真正来临时,还是让余光措手不及。“2008年1月儿子出生,母亲帮着带孩子,我仍然能全心工作。”谈到母亲,余光眼中仍有一丝酸涩,“2009年底母亲查出癌症,但我们没有告诉母亲实情,一直瞒着她老人家。只有带母亲去成都医院检查化疗的时候,李勇才能请几天假陪在我身边。”

那一年余光白天咬牙坚持审案,午休时整理文书,下班之后拖着疲累的身躯往返成都、绵阳、江油三地。由于不能兼顾儿子和父亲,余光只有将还不到2岁的儿子扔进托儿所。

2010年母亲去世,儿子突然生病,工作上案件数量和难度剧增。为了工作,余光拜托同事带儿子打针拿药,自己躲在办公室加班,可儿子病情仍无好转。“那时候听到儿子哭,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终于快要坍塌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丈夫感觉到我的变化,立马把儿子和父亲接到了部队上。”

曾经热闹的小家瞬间只留下了余光孤零零一个人,那份落寞和凄楚,那份思念和等待余光至今难忘。“有时候特别想儿子,我就在星期五之前都把手头所有案件处理完,然后坐火车去陕西。遇上没有坐票的时候,就站一夜过去。星期天的下午再赶回江油。”

作为一名军嫂,余光从不后悔,她坚信,只要有信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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