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铣戏文选

越王楼（四）

第四场 风云突变

人物：李贞、夫人、裴守德、李规、李粉儿、王屠户、贾青天、校卫。
幕启：琵琶女在云雾中高坐弹唱，伴随歌舞：李贞治绵州，兴建越王楼。万民齐动手，青史美名留。（从云雾中隐去）

（一片修建越王楼的劳动势烈场景。李粉儿指挥，民工抬木料、抬石头呼劳动号子：呵哟着嘞、呵哟着嘞！修名楼哟好处多。不怕苦呀心里乐。喊号子、震山河。小妹妹、大哥哥、加油干呀，咳哟着嘞！）

李粉儿：（展开越王楼施工图样）你们看这“越王楼”是多么的宏伟壮丽呀！

（唱）座落在龟山宝地，工艺精巧天下奇。风姿绰约诗画意，犹如仙女云中立。王者风范帝王气。璀璨明珠照华夷。登楼远观巴蜀地，锦绣河山人着迷。中华文明收眼底，千古名楼留胜迹。
王屠户：大家加油，早日建成，回报大人。
民工：好！早日建成，回报大人。

李贞：（率夫人、裴守德、李规上）（唱）建高楼财力吃紧，奏皇兄动用库存，治绵州文武并进，多亏了众位乡亲。兴土木劳累百姓，我李贞于心难平。且喜得社会安定，天蓝地绿河宴清。府衙中官清政，学馆里朗朗书声。寺庙中香火旺盛，市场上一片繁荣。三江水波涛滚滚，富乐山树木森森。百九欢乐发奋，遵纪守法讲文明。社会和睦人心顺，万民高歌颂庆云。
（白）夫人、裴守德、李规呀！
裴守德、李规：大人。
李贞：（唱）到工地务必恭敬，深施礼感谢乡亲。
李粉儿：孩儿拜见干爹干母，二位兄长。
夫人：我儿辛苦了。
李规：多亏了小妹安排！
李粉儿：多亏王屠户大哥在商家集资，补充资金不足！
王屠户：修越王楼是大家的事，有人出人，有钱出钱嘛！
众劳工：刺史大人安好。
李贞：感谢了，乡亲们！
［贾青天带领校卫上
贾青天：（得意地）哈哈！昔年充军去茂县，前度贾郎又回来。可恨李贞昔年发配我到茂县受罪，我用万贯钱财暗地买通武三思大人，并拜他为干爹，他为我平反，还举荐我为钦差大人，奉诏旨重返绵州。李贞接旨！
李贞：臣，（下跪！众随之下跪）
贾青天（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绵州刺史李贞利用职权，挪用库钱，滥用民力，私建越王楼，心怀叵测，图谋不轨，着刻押送东都洛阳听审！软此。”你还不谢恩？
李贞：何人之旨？
贾青天：咦！我说李贞呀！你不要老鸦吃豆腐——装莽嗦，而今不是你李家的大诏天下了，当年的天后已是大周的圣母神皇，我宣读了就是大周武则天圣母神皇的旨。你的儿子李冲在琅琊造反，已被捉拿，你要识相点，请吧！
李贞：你就是贾青天！
贾青天：啥哟！我的名字岂是你喊的！
李贞：该如何喊你呢！
贾青天：吔！李贞你还不知道吗？我从前是你们李唐家的芝麻官，抓住我一点小毛病，就整的我受尽牢狱之苦。而今我已是武三思大人的干儿子，大周圣母神皇的软差大臣，贾大人是也！
李贞：“下官！失礼，请近身来我有好言相告，（贾近前靠李贞）呸！你这披着人皮的狗！
贾青天：（唱）李贞做事好大胆，胆敢骂我钦差官。你的眼睛鼓大点，不看我本人看靠山！
李贞：（愤怒之极）（唱）尔卑鄙无耻不要脸，枉自活在人世间。
贾青天：（唱）有奶是娘不饿饭，朝中有人好当官！
李贞：（唱）吸人血来喝人汗，贪赃枉法罪滔天！
贾青天：（唱）天变地变我也变，你李八娃把老爷扳不翻！
李贞：（唱）在昔年望狗贼洗心革面，我才是放狼出圈放虎归山。
贾青天：（唱）李贞你已成皇犯，接受捆绑去长安，去长安！
民工：越王忠君爱心，建楼是经朝廷批准，立扬文明，显示国威，合民心顺天意，合理合法，何罪之有？
贾青天：山野村夫，懂得什么，往下站！谁敢抗旨？
李贞：是皇兄的旨么，实不能违抗，是武氏的旨么抗也无妨！
贾青天：（竭斯底里）尔等胆大包天，给我拿下。
李规：谁敢动于！上！（众民工参战，把贾青天及其随从一一捆绑。）
李贞：（愤怒激动）好啊！（唱）昔年武氏称天后，狼子野心已露头。华清池中诗一首，我虑唐室有隐忧。本想面对皇兄奏，又怕君臣接怒仇。不幸皇兄宴驾后，她南面称尊坐彪楼，自封神皇武曌太后，擅将大唐改武周。收买一帮豺狼狗，结成死党压王侯。篡位谋权当打手，忠良鲜血项上流。唐室宗亲尽斩首，无辜诸王葬荒丘。妖后阴谋我料就，大祸必然降我头。奋起抗争求自救，拼着一死报国仇。甘愿站着割头首，决不下跪把生求。今天先杀你这狗，李贞除害在绵州。
（白）来呀！把贾青天这个害民狗贼斩首祭旗。
贾青天：（吓得缩成一团，唱）哀求李爷爷抬贵手，我保你不封王爷也封侯！
李贞：（冷笑）（唱）狗贼无耻脸皮厚，贪生怕死苦哀求。（大声地）推出斩首祭旗！
贾青天：武大人！我的干爹！救命呀！救命呀！（下）
李贞：众位乡亲父老，虽除了狗贼，朝廷机变则是心腹之患。绵州之祸终必到来，吉凶未卜，存亡难料，为不连累众位乡亲父老，我李贞之成败得失，请勿为虑，更勿参与，各自安居守份，勤奋耕读，以免祸及于身，是李贞之幸也。
众百姓：感谢大人关爱，请大人放心，大人刺绵对我们百姓恩重如山，我们永记不忘，即使大人如有不测，我等也不怕艰难险阻，把“越王楼”修建成功，以纪念大人对绵州百姓的大恩大德。
李贞： 我深谢众位父老乡亲了。裴守德、李规听令！你们分头联络魏州、相州官员，集结精兵准备在豫州抗暴迎敌！不得有误！
裴守德、李规：得令！（下）
李贞：众位父老乡亲，李贞一家就此告别了。
民工：尊敬的大人，我们万民送伞，表达百姓之心。
李贞：（唱）万民伞李贞愧领，众百姓一片深情。今分别心难平静，心潮涌热血沸腾。实难舍，绵州人辛劳勤奋，民风淳人杰地灵。实难舍，剑南道风景名胜，汉藏羌各族乡亲。实难舍，建绵州初战告胜，展宏图还靠后人。祝绵州繁荣昌盛，祝黎民幸福安宁。离绵州珠泪难忍，赴豫州再上征程。告别了，乡亲们！
（重现琵琶女高坐云中：（唱）风萧萧兮涪水寒，剌史一去兮何日还。风云突变兮太突然，挥泪离别兮情绵绵）
（未完待续）